“现在我们的景观设计,不但抄外国人,也在抄古人。”俞孔坚说,“我们的城市、建筑和景观,如同当年胡适批判过的文言文一样,充斥着‘异常的景观’或称之为景观的文言文。它们言之无物,无病呻吟;远离生活、远离民众,远离城市的基本功能需要;它们不但模仿古人,还模仿古代洋人和现代帝国洋人。那些远离土地且远离生活的、虚伪而空洞的、所谓诗情画意的仿古园林,交配着西方巴洛克的腐朽基因,附会着古罗马废墟和圆明园废墟的亡灵,再施以各种庸俗不堪的、花枝招展的化妆,生出了一个个中国当代城市景观的怪胎。”他呼吁说:“设计师应当醒来,不要再留恋这过往的小桥流水、洞天福地,我们需要新的景观、新的设计;我们必须为当下人的生活而设计,为应对当下的环境和生态危机而设计,为解决当下的社会问题而设计,用当下的材料和当下的技术来设计。”